小时候住农村，邻居叫张二。
; t, @" b+ c: B6 Z, L 张二四十岁还没娶上老婆，唯一的家当，是一头狼猪。
- q, b+ F$ f( b8 C7 q' B 于是他每天都牵着狼猪，十里八村地逛，有人给钱他，他就牵着自己的狼猪，给人家的婆猪配种。: r4 F' D- U* T4 n& p
张二很羡慕狼猪，自己活了四十岁还没尝试过女人的滋味，而十里八村的婆猪却尽是自己狼猪的老婆。& }- I: C; o7 V* ~0 \2 _9 O! Z
配种是个好玩的事儿，大姑娘小媳妇都难为情，不好意思看，除了刘寡妇。
! m& l* ` h( i4 E 刘寡妇二十五岁那年死了男人，之后就一直没嫁。说是不想嫁了，实际上是没人要她。她不丑，甚至在村里是数一数二地漂亮，但就是太漂亮了，被人叫做狐狸精，狐狸精怎么可以娶呢？不能娶！
9 n& x! N9 J5 A4 t4 A; D7 M- t# W 刘寡妇喜欢看狼猪配种，看的时候目不转睛，满脸通红。
; O" Z* L' j5 B$ f 张二就在一旁说：“狗东西，天天不够的，看到婆猪就往身上爬。”3 V+ B+ _3 @: y* v
刘寡妇就笑。
3 K! U- U* m: _/ g% }; R& J3 M 张二又说：“猪就是猪啊，看到就直接上，不像人，还要做点其他活呢！”
: ~& v$ i" q; r5 y( j/ L V/ Q 刘寡妇就问：“啥活？”2 }/ k# [! u4 M9 J& G. \
张二说：“总要先摸摸撒，亲亲撒。”
' P+ D9 Q( \8 b3 P 刘寡妇就骂他：“你个老光棍，懂个屁！”, T5 K0 M, t) e [) I/ S3 O+ @- }3 X% W
刘寡妇骂完就走了，张二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，也心满意足。
2 k+ C5 u7 l3 N 隔几天又有人家配种，刘寡妇还来，张二还说，他不是重头说，而是接着上次的说。1 t& I; l9 d0 ^0 v; N1 T/ U& ~
“要是人嘛，要先摸摸的，先摸（哔哔）啊，对吧？”
; h) p" J1 r5 Y 刘寡妇笑得浑身打颤：“放屁！”
' u/ j5 l. f3 J: j0 b' m “不对吗？”张二说，“我是不懂哈，你说说呢，应该先干啥呢？”. n+ _' A1 x' ?' N4 i$ v
刘寡妇一脸红，说：“光摸不行的。”
6 D, }% f; L- C" J$ J “那还要咋子？”张二说。+ v: u+ [. s9 A5 P% B' j0 e
“你懂个屁！”刘寡妇骂完就走。1 U* F3 ~% U3 B4 e# F9 Q: k8 g5 G
就这样，一次次，俩人每次就聊那么两句，专挑配种的时间，专门延续上次的话题，足足聊了一年多。% o3 S9 N+ O+ M, j" P. ?
一年多后，张二有次去镇里，说是攒了钱，又被刘寡妇聊扯，憋不住，想去城里找个鸡，实实在在体验一把。3 [* T- K+ { z7 f
就那一次，他去城里的途中，被拖拉机撞了。* k. k' Z3 R/ j$ U3 \
人没死，瘸了。+ G$ O7 `" V+ U6 U
比瘸了更严重的是，痿了，下本身没用了。
' r k# R& [, p, D6 w6 c9 B' y# R 张二没别的活路，还是靠着狼猪给人配种谋生。+ L' H; P- `4 \ s
但以后不管看不看得到刘寡妇，他再也不跟她说一句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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